那女孩愛過我

我愛過那女孩，很愛很愛，非常愛。

十年以後我還會愛著你嗎？那時支離破碎的自己，以為十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。長得足以將那一切放下，長得足以成為理想中的大人。

而現在四捨五入已經是那個十年以後了，我還愛著你嗎？不，我一點也不愛你了。一點點也沒剩下。你的側臉還是那樣好看，笑起來還是像個孩子，講話還是那麼理直氣壯，連爭辯時還是一樣想用似是而非的邏輯矇混過去。反正全世界都會順著你，沒有人會反駁你，因為你是像太陽一樣的存在。

十年以後，你還是慣性劈腿，還是自私又濫情，討人厭的是，你還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。但是怎麼說呢，你就只有一套腳本，初看會覺得驚豔，誤把你的喜新厭舊看作誠實面對自己的純真；陪著你上演了這麼多次相同的戲碼，從同情女主角們變成同情你。你語帶輕蔑的說，大家怎麼都還在原地打轉，像小女生一樣。你不一樣，你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麼。你不斷重複說著這些話，像是在說服自己。親愛的，其實你才是唯一在原地打轉的人。你善良嗎？你很善良。你特別嗎？你不特別。

坐在副駕駛座的我，這些只是幾秒內的念頭。十年之前，應該是怎麼樣也無法想像這一刻吧，但是如今我的心卻離你遙遠。我飛出了車外，從22樓的高度俯瞰著你，就像當年翹課的我，穿著制服站在22樓，想著要翹掉整個人生。

曾經那樣卑微的我，已經比你更強大了。你以為你很自由，其實我才是自由的。我的美麗不再祀奉著你。我不擔心會因為說實話而得罪你，也不害怕會因為表現不好而失去你的青睞。我的心跟身體都不再活在你的凝視之下了。


套一句金嘆對Rachel說的話，現在的你，真的不怎麼樣啊。